刑事审判应尊重群众朴素的公平正义观

史忠全  许红波  雪子青

    10月17日上午，第七次全国刑事审判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最高人民法院领导出席会议并讲话。会议指出，刑事审判承担着生杀予夺之责，事关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事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刑事司法文明反映社会法治文明进步水平，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系列全面依法治国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对推进平安中国、法治中国建设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为做好新时代刑事审判工作指明了方向，为人民法院发挥审判职能依法打击犯罪、保护人民提供了根本遵循。 

    2018年5月8日，由公安部督办、广州公安侦办，一举“捣毁”云联惠“组织、领导传销案”，共抓捕涉案的组织领导者千人有余。经过历时十三个多月的调查补侦，全部“嫌犯”已进入庭审阶段（部分已宣判，有罪和无罪判定参差不齐）。期间虽有广东公安的网络犯罪通告，但至今无人报案，无人上访，数以万计的云联惠联盟商家及千万之众的云联惠会员都在自发地向国务院督查组及党和国家的各级部门、各级领导写信留言反映自己的诉求。截止目前，“5.8事件”带给我们商家和用户的除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更多的是无奈和彷徨。

    10月23日，最高院领导在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上作了《关于加强刑事审判工作情况的报告》。该报告指出，刑事司法理念有待进一步转变，有的刑案审判存在就案办案、机械司法现象。报告还指出，有的法院大局意识不强，对刑事审判功能认识不到位，服务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大局稳定的作用发挥不充分。有的刑事案件审判在理念上不适应新时代新要求，就案办案、机械司法，案件裁判同时代发展脱节。

     云联惠是共享、分享经济趋势下的应生产物，创新的商业模式有利于刺激消费、拉动内需、促进经济的增长，是合作共赢的好模式，利国、利民、利社会。云联惠模式和传销的唯一类同点就是都必须通过发展人员来扩大市场和产生收益。二者本质的区别在于：传销是通过发展下线人员产生收益后向上层推荐者输送利益，而云联惠模式则是拿出平台在商品交易过程中产生的收益向下层用户，即消费者及其推荐人予以积分奖励。利益流向的不同直接决定了其经营行为所产生的社会效应及后果。二者在具体的表现形式上的区别还在于：云联惠以销售商品为目的，传销以销售商品为形式；云联惠单纯以销售业绩或者消费数额为计酬依据，传销实质上属于“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云联惠发展会员的消费积分返还没有绝对的上下线关系，它是以下线的销售业绩或消费金额为依据计算和给付上线积分奖励，如出现会员等级断层则上层不存在任何积分奖励，比如A（铂钻）-B（普通）-C（金钻）-D（普通）一条线，无论C/D的销售业绩或消费金额是多少，A/B都没有任何的积分奖励；而传销主要体现的是上下线关系，是单纯的以销售业绩为计酬依据，实质上是属于“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

      英国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曾说过“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甚至超过十次犯罪”。因为犯罪虽是无视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毁坏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源。”这其中的道理是深刻的。如果司法这道防线缺乏公信力，社会公正就会受到普遍质疑，社会和谐稳定就难以保障。因此，公正是法治的生命线；司法公正对社会公正具有重要引领作用，司法不公对社会公正具有致命破坏作用。虽然中国作为成文法国家，法官判案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而非“以先例为准绳”，一个法官腐败做出了一个枉法的裁判，只是个案的枉法，并不致影响法律条文本身。即使再有法官碰到了类似案件，他也完全可以不受前腐败法官枉法裁判的影响，而依据法律条文作出正确的裁判。但涉及建国以来涉案面之广、人员之众、金额之大的云联惠案件，已陆续进入诉讼程序，由全国庭审律师对涉案当事人的庭审辩护统计，大部分都是围绕无罪而展开庭辩，但最终的判决却参差不齐，出现类案判决差异过大的问题。如何使得云联惠案件不依各地的“判例”结果而影响整个案件的判决结果，不致由水流的污染进而影响到整个水源，通过此案例而真正推动我国的司法进步才是根本之所在。
 
    从2013年开始到2018年，我国人民法院相继纠正数十起重大刑事冤假错案，当然现在也从未停止过纠正。我们可以纠正错误，却无法换回这些蒙受冤屈的人一次重来的机会。严格把关、还原事实、确实证据、走法律程序这些都是执法人员应该遵守的，是为了不让任何一个人蒙受不白之冤，也不给任何一个罪犯逍遥法外的机会。目前，被国家相关部门查处的涉“传”案件不在少数。云联惠案作为最具争议的代表性案件，一直以来被媒体、律师、法学专家发出不同的质疑声。作为云联惠平台的参与者，各联盟商家、企业及广大用户，在不改变常规营销、消费的基础上，仅仅是等同于让利和改换了一个消费店面，却“被传销”、被打击，被强制剥夺了全体商家、用户的销售权、消费权、选择权、收益权，致使数十万企业和商家倒闭或濒临倒闭，上百万人失业；近千万会员自危，包括家庭成员在内的数千万民众陷入精神和经济困境；造成了数十万新的返贫人群，其中很大部分人陷入极贫；更有少数极端者因心力憔悴，在愤懑和冤屈中走向了生命的尽头；由此引起的社会稳定问题已严重影响到国家的安定团结和经济发展，云联惠各联盟商家和广大消费者也持续申诉请愿，理应引起党和国家以及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最高院领导《关于加强刑事审判工作情况的报告》还要求各级法院应树立适应新时代新要求的刑事司法理念，兼顾天理国法人情，尊重群众朴素情感和公平正义观。准确理解适用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做到该宽则宽、当严则严、宽严相济、罚当其罪。从对云联惠立案起，举全国工商、公安、检察院、法院之力，历时三年，在上千万人群中利用了各种执法权力和手段，浪费了无数的执法和司法资源，但是，都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云联惠受害人。原因很简单，云联惠只有付出没有索取，遵守云联惠规则，只有受益人，不会有受害者。“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立法本意是保护民众利益，维护社会经济秩序；而并非是制造受害人，扰乱社会经济秩序。与立法本意背道而驰的行政执法和司法行为，均应严查深究及时纠正，以避免更大的社会灾难蔓延。 

    坚持打击网络传销毋庸置疑，也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有积极响应才能更好净化社会和促进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诚然，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理念下，法律是不容践踏的，案件审理应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真正树立惩罚犯罪和保障人权相统一的理念，让每一起案件的判决都经得起公平正义及历史和人民的检验。